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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雪
发稿时间:2023-01-15 09:05   来源: 绵阳日报

  □孙效东(绵阳)

  浏览网页,看见远方朋友拍摄的雪景照片,不由得一阵感慨,甚至用羡慕加嫉妒的口吻调侃道,我不见雪已经好多年。的确如此,在我的记忆中,最近一次下雪还是好几年前的事。

  俗话道:瑞雪兆丰年。记得年少的时候,冬天下雪就犹如地里的麦苗会长大成熟结出麦穗一样,是水到渠成的事。因为很平常,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,甚至还有点讨厌。因为那时候正长身体,肚里没有半点油水,穿的就更简单,虽然有厚且笨重的棉衣棉裤,但一双单鞋却是透风的。母亲做的布鞋,我穿着没过多久前面就露出一个窟窿,于是就有大人打趣道:“燕儿”钻出来了!里外一把手的母亲没有时间缝补,就只好任由这个窟窿张望着。犀利的北风“呜呜”地吹着,直往有缝隙的地方钻,仿佛它也怕冷似的。早上出门的时候,一双光脚穿在鞋里,就好比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样,寒冷刺骨。

  那时雪大而且常见。时不时下场雪,山上、房顶、院坝、树梢、竹林、地里到处都堆满厚厚一层,踩在上面“嘎吱嘎吱”作响。

  有年春节,父亲吩咐我和要上班的二爸(准确称呼应为叔父)一起去给舅爷(父亲的舅舅)们拜年。吃过午饭从家里出发,一路上看见光秃秃的山梁上、麦地里、山间小路上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。撇下树枝做拐杖,扯把枯草缠在脚上,一步一个鞋印,翻山越岭,我们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雪地里艰难前行。走过之后,雪地便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。到了巨龙场,整个场镇也都被大雪覆盖。我们稍作休息,又继续前行。好在这时路好走多了,而且不用爬山,路途又不远,到天快要黑的时候,我们终于到了大舅爷家。“稀客稀客”,舅爷舅婆连忙接过我们背上的行李,把我们迎进烤着火的屋子,浓浓暖意顿时弥漫开来。

  还有一年冬天,我在乡里读初中。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,离家远的同学们无法到校上课。偌大的教室只剩下稀稀疏疏十几个人。刚从外地调来的何希明老师趁此机会给我们讲授与雪有关的唐诗,比如岑参的《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》、柳宗元的《江雪》,一边是诗人所描写的情景,一边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场面,相互映衬,至今想来犹如昨日。

  现在,冬天下雪的时候少得可怜,有时接连几年都难见到它的踪影,赏雪景成了一种奢望。要是能够痛痛快快下一场雪,让我再次欣赏那久违的雪,该有多好啊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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